准备篇
海都报运货计划临时取消,志愿者不能随车前往了。临时决定飞机前往,单独行动也是计划之中的事情,由同学联系在当地找自愿者组织报到。
在考虑火车和飞机对比方案的时候,火车需要ANG="EN-US">40个小时,车上开支ANG="EN-US">100算,大概ANG="EN-US">600元,飞机ANG="EN-US">980元(含建设费),两个小时可以到达,有朋友说资助你差额吧,坐飞机一是节约时间二是保存体力,免得还要灾区人民照顾你,于是乎。。。。。
去那边要准备啥呢,经验不足的我上网查了,还好已经有很多战友们进去了,列了详细清单,非常感谢。也有不少人问你去能做啥呢?归纳下主要有几个目的:
ANG="EN-US">1、去当个自愿者,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而且我具备一定的管理组织协调能力;
2、作为水利工程技术人员可以和当地水利部门联系,去看看堰塞湖和一些险库,协助解决些除险加固问题;
3、所在的圈子计划筹资资助建设一所学校,采用NGO(非政府组织)模式,自己建一所坚固实用的学校,我去考察实际情况,并联系当地的教育部门做好前期调研工作;
4、周围不少人想资助或者领养孤儿,渠道是很关键的,这也是这次灾区行需要记录备案的一项工作内容。
只能向单位请病假了,要不然是不会批准的。家里会担心,内疚,但是我知道我决定的事情他们会支持理解的。我会安全保护自己的,我明白只有这样才能更多更好地做好接下来的事情。
解放军
《拯救大兵瑞恩》中“一只颤抖的手、一句临终时的遗言、一个用六个士兵拯救的生命......”,曾经引起多少的评论和质疑。然而在灾区这类型的场景屡见不鲜,最精锐的部队冒着全军覆没的危险去营救一两个不知道生死的民众,值与不值至今我也没有个答案。但听着撕心裂肺的悲怆你无法不继续,不抛弃不放弃不仅是2007也是2008的主旋律。
在小鱼洞乡看到一灾民在指挥几个解放军帮他从摇摇欲坠的楼房上抬柜子的时候,心揪了一下,冒着生命危险抢救一个破柜子,大家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那位,那些都是十八九岁的稚嫩的脸啊,可他们说“灾区受苦我们冒险是应该的!”。
路边发上余震,山上石块下落,大家纷纷躲避,场面相当混乱。值勤的士兵一动不动坚持岗位,记者前去采访就五个字:“余震不怕的!”
先头部队进入龙门山镇银厂沟,未携带帐篷,12个人一组在树下靠着树过了一个最潮湿最冷最难熬的雨夜。
什邡红白镇成了野战部队的营房,陆军、海军,空军,二炮部队,武警部队加上民兵预备役部队,武装力量六大军全部到齐,抢险力量巍巍壮观。估计除了阅兵,不可能同时见到这么多兵种驻扎在一起。
灾民的幽默
第一阶段救灾帐篷数量很少,大家一般都是自制的。那夜的大雨很无奈,水漫床垫屡见不鲜,漏水不断。灾民们解嘲说:“就当我们是住在水帘洞啥。”
余震不断大家麻木了,可是问起最怕的是啥,他们说是预报了余震却一直不到,那是对心的呼唤。
专家和蛤蟆相提并论最近流行于各网络,说起专家和蛤蟆的相同点与不同点,灾民说相同点都是搞预报的,不同点是蛤蟆是提前预报,专家是事后预报,于是乎专家变成了砖家。
青蛙既然这么神奇,市场是一只无形的手,自然身价倍涨。很多有钱人买了青蛙来预报,可灾民们说我们还是买蝌蚪吧,便宜,留着钱要重建家园呢。
聚源中学操场记者不停地追问劫后余生的女学生有啥感觉怕吗等弱智问题,我旁边的一位家长说,让他到那快要倒塌的实验大楼里面呆一个小时就知道了,恨不得自己的手是变形金刚的手直接提起那记者扔进实验大楼。
去了十几个乡镇,越往山里面走物质越匮乏,越是领导没来过的地方越悲惨(因为有关部门负责人跟随中央、省级领导去了,媒体亦然)。志愿者毕竟能力有限。灾民们回乡自救,只能废墟旁摆龙门阵,用蜀人特有的幽默来麻醉自己伤痛了的心。
化悲痛为幽默排行榜
第一名:一汶川地震幸存者被俄罗斯救援队救出后,记者采访,问他感觉怎样。幸存者想了半天说:“狗日的地震凶噢!老子被挖出来后看到都是外国人,还以为把老子震到国外去了!”
第二名:非洲旅游团从九寨沟回成都后入住宾馆,这时地震发生使宾馆着火。一黑人青年裸露全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到空旷的平地。这时救火的消防队员很惊讶的说到“日他仙人板板,没见过被烧焦了还跑得这么快的”……
第三名:都江堰有一个人被埋了50多个小时,被救出来还很清醒,记者前去采访,他看到记者背着笔记本,忘了伤痛问记者,你的笔记本能上网吗?记者回答说能,他说:那你帮我看看大盘涨了没有。
第四名:成都商报的编辑在编发地震新闻时看到“地震爆发前狗狗狂吠拖出房内主人至室外”的稿子,非常气愤地和同事投诉说地震时他家狗狗居然还在打鼾,于是下班后回家把他家狗暴打一顿。
第五名:地震时,成都高楼四个老太太在打麻将,其中一个说:“为什么我感觉楼在晃啊?” 另外一老太太起身看了看窗外:“没事没事,快出牌吧,别的楼也在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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